如何解开「唐探」的这一次新谜题？｜对话导演姚文逸、王天尉
文/王心怡Wipay案件背后直指与Q挂钩，KIKO面对巨款不再犹豫按下键盘，随之，在一片飘过的弹幕之中——“期待第三季”、“果然是唐探宇宙啊”、“在铺垫电影”……网剧《唐人街探案2》（以下简称《唐探2》）定格结尾。上一季的悬念还未解开，新的悬念已经铺垫。三部电影基础在前，第一季网剧品质获赞，让网剧《唐探2》自上线就备受期待。《唐人街探案2》剧照随着开播，冲上热搜高位的#唐探2游乐园尺度##唐探2这一集演的是萝莉岛吧#等相关话题，也验证了该IP的市场热度。尽管有观众对《唐探2》的探案性、悬疑色彩感到遗憾，但遗憾的同时，关于“唐探宇宙”串联性的不断拆解，也成了观众对于两位来自壹同制作的新导演创作探索性的认可。“《唐探》IP和宇宙已经形成了，去做这种系列剧集也好，电影也好，其实我们也在摸索。”《天使的旋律》和《恶魔的呼吸》单元导演姚文逸对壹娱观察（ID：yiyuguancha）表示：“每个单元、每个人物、每个故事之间怎么做连接，每一部又会有什么样的升级或者是新的概念，这些都是未知的，我们其实都还在探索。”《恶魔的呼吸》单元“作为创作者，我依然是有遗憾的。但是通过目前的反馈，我觉得很多观众也在积极探讨剧情乃至更深的隐喻，这让我非常欣慰，也让一些遗憾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游乐园》《黄金城》单元导演王天尉继续说道：“《唐探》系列是一个肥沃的土壤，它可发生的故事依然有很多，希望观众可以继续看下去。”一个半命题的“老IP”交给新导演，创作上纠结该如何破题？而新导演又该如何实现“老IP”的顺利变“新”？网剧《唐探2》给出了解答。01熟悉的“陌生人”毫无疑问，林默是网剧《唐人街探案》的绝对主角之一，第一季用两个单元故事，将这一“唐探宇宙”的新侦探带至观众面前。在《唐人街探案》第一季中，他是一名化学老师，也是一位有点习惯“单打独斗”的清道夫，而后拜师唐仁，正式加入“唐探宇宙”。与“唐探宇宙”中大名鼎鼎的侦探们相似的是，林默同样拥有过人的本领——嗅觉异常灵敏，而幼年目睹母亲死亡，以及关于父亲的谜团等等，又为这一角色增添了神秘色彩。林默，是网剧《唐探》系列故事延续的核心之一。但在网剧《唐探2》中，这一熟悉的角色，却变得有那么点不一样。《唐人街探案2》林默一上来的第一个单元《天使的旋律》，林默就失去了灵敏的嗅觉这一最重要的武器，同时，第一部偏向于“单打独斗”的清道夫林默，在深陷天使疗养院而无法脱身时，也通过多种方法开始“摇人”，小爱、杰克贾、萨莎、纳文等人都赶来帮忙。从天使疗养院开始，林默开始多了些“人味”。这是主创团队丰满人物以及根据人物经历变化设计的结果。“第一部是建立起这个人物，更多的是让观众认识他。我们第二部可能想要更多的走进这个人物，让观众从不同的侧面更深入地了解这个角色。”导演姚文逸分析道：“第一季因为他还是游走在清道夫和侦探两个世界中间的一个人，所以他会更冷漠、更没有人情味儿，第二部因为他加入了唐仁侦探社，加入了‘唐探宇宙’，开始与其他侦探团体有联动，可能他更像一个普通人，不再仅仅是拥有超能力的侦探。”《唐人街探案2》导演姚文逸于是，一个需要团队帮忙、会困于感情、会对与自己有相似经历的人产生同情的“新鲜”林默通过两个单元故事，再次出现在观众面前。如果说林默是网剧创造的“唐探宇宙”新人，那么KIKO算得上“唐探宇宙”中“少有的一抹艳丽色彩”。她早早出现在《唐探》IP电影里，电脑高手、造型夸张色彩鲜艳、吃不完的棒棒糖、只要帮忙就要报酬的形象已然确立。而到了网剧《唐探2》则首次以KIKO视角，讲述了两个单元故事。不过，KIKO篇有别于“唐探”其他故事，其人物更偏明亮，色彩运用相对更为丰富，而最终呈现的影像也更现代，甚至近未来感的科技元素。《唐人街探案2》KIKO“在设计KIKO篇整体基调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去思考与其他篇章的对比，而是更从角色本身的属性出发。由于KIKO有一些角色特质在以往的唐探作品中已经得到了体现，例如她五彩缤纷的造型和总是吃不完的棒棒糖。从而在做世界观的设想时，就需要把这些元素结合进来，但也希望能够继续‘拓建’。”导演王天尉对壹娱观察（ID：yiyuguancha）分析道：“又由于KIKO篇章涉及到两个单元的故事，《游乐园》和《黄金城》，从而又需要在这两个单元里去做风格上的延续和区分，前者整体的影像风格是偏暖的，而后者则偏冷。”经由这两个故事，KIKO年幼时目睹姐姐死亡现场并对姐姐死因耿耿于怀，与前搭档欧阳棋逢对手、由同伴变敌人等过往也被一一揭开，而这样的徐徐展开，也让KIKO不再是那个“唐探宇宙”里辅助侦破案件的电脑高手。网剧《唐探2》进一步夯实了“唐探宇宙”的基建，完成了Crimaster侦探排行榜和“IP宇宙”之下角色的丰满与上新。02不够“探案”，也不够“唐人街”？人物有了，网剧《唐探2》进入探案故事环节。依然是熟悉的单元剧形式，依然是规整的单元故事体量，但从播出伊始，《唐探2》伴随着关于悬疑感、推理元素弱等讨论的声音，而与此同时，关于每个单元故事社会议题也引起观众的讨论或被不少观众称赞。网友表示：“《唐人街探案2》从本格派变成了社会派。”对于社会议题的关注和讨论，是《唐探2》创作的总方向。《唐人街探案2》剧照四个单元中，《天使的旋律》构建了一个外表优美、内里肮脏的故事，世外桃源般疗养院背后却是残忍贪婪的器官贩卖交易；《恶魔的呼吸》则将故事聚焦在国内类型剧创作鲜少涉及的精神控制上；《游乐园》将偷拍、暗网融入其中，颇有种N号房的隐喻；《黄金城》有对贪婪和初心的刻画，也探讨了何为公平……“第二季总的统领方向，是有话题性和社会性的议题在每个故事里。这四个故事都针对了不同的社会热点或者说社会议题去发挥和讨论，这是这一季区别于上一季的一个特点。”姚文逸表示，另一位导演王天尉同样认同，“这一季会涉及到的话题和主题对比以往更尖锐也更深刻。”在每个单元中，除了主线叙事，《恶魔的呼吸》中黄婆加入邪教被精神控制的原因所映射出的老无所养、老无所依的问题；《黄金城》通过Wipay探讨了移动支付的风险和弊端……同时，如“一群没有社会身份、没人关心死活的病患，在某些罪犯眼中，这是最好的猎物”、“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肮脏、贪婪和欲望，我是永远不会被除掉的”等台词背后的深思，让案件推进更引人入胜。《黄金城》单元从反馈来看，网剧《唐探2》想要的对社会议题探讨的总方向，被观众看到和接受到了。对于“唐探IP”来说，另一个特点，是其“唐人街”环境属性，毕竟这个字样直接写在了名字中。但在《唐探2》中，“唐人街”的色彩和感觉似乎也不再那么浓。在王天尉看来，“唐人街”在以往的作品里，就不是一个固化的概念，因为也不是所有的故事内容都发生在“唐人街”片区里，它更是“华人在全世界”的一个象征，基于这一点，网剧《唐探2》篇章依然延续和探索华人在不同的社会文化和制度之下可以发生的故事。“与其去具体对标某个国家和地区，我们选择了去融合一些地方特点，来创建我们自己的‘发生地’。这样的操作，我相信会为《唐探》系列的未来带来更多的可能性。”03“半命题作文”的IP解法放在《唐探》IP中，《唐探2》算得上“半命题作文”，以IP为主体的大的框架已经确立，团队更多是在进行有目标的创作。对于参与过上一季的导演姚文逸和首次执导《唐探》系列的导演王天尉来说，除了核心表达不动摇之外，还要完成“唐探宇宙”的构建和勾连。比如第一部中，林默在检查被害者时，会采用与被害者对话的方式来讲明被害者死因，这一方式也延续到了第二季；在《游乐园》单元中，KIKO求助林默的时间线，与第一部《玫瑰的名字》重合；《天使的旋律》《恶魔的呼吸》中，林默会时不时回想起Ivy的片段；《黄金城》中也有KIKO与秦风在日本的告别画面……网剧《唐探2》在细节处完成了剧集与电影的连接。KIKO与秦风在日本的告别同时，《恶魔的呼吸》林默父亲的出现，《游乐园》最后Ivy到监狱带走了Neo，《黄金城》最后欧阳的再次逃跑，以及KIKO对于Wipay资金的处理等，又让《唐探2》为后续IP内容再度埋下一个又一个伏笔。“除了一些非常具象设置与过往作品做关联，还有些隐形关联，尤其是角色关系层面”，王天尉分析道：“我相信无论是林默和Ivy，还是KIKO与欧阳，还是其他角色间的情感关联都是以后唐探系列可以挖掘的源泉。”在框架内做文章，网剧《唐探2》的完结已经打开了新一轮有关填坑的催更。观众愿意继续期待“唐探宇宙”，除了上述所说，网剧《唐探2》丰富了林默的形象，并首次以KIKO视角展开故事，同时，也离不开两位新导演在故事设计和细节呈现，所带来的更多创作新元素。《唐人街探案2》导演王天尉比如音乐使用方面，《天使的旋律》在剧本阶段，导演就开始跟作曲老师沟通。剧中通过钢琴演奏传递的音符密码，也是主创团队先确定出想要表达的意思，作曲老师先换成音符创作成曲，后期再进行一些艺术上的加工和处理。“我们也是对第一次尝试做这种跟音乐、音符有关的案件。”姚文逸表示。而在《恶魔的呼吸》中，开篇颇具仪式感的杀人现场，被配上了舒缓又具有神圣感的歌曲。“我们一开始想的概念就是做一个反差。因为那个画面本身比较血腥、比较暴力，可能用一个特别温暖的、特别舒缓的音乐来反衬这个事儿，反而会更恐怖”，姚文逸对壹娱观察（ID：yiyuguancha）解释道。有意思的是，网剧《唐探2》的拍摄本身也算得上某种程度的实验。《唐人街探案2》剧照据导演姚文逸和王天尉透露，监制陈思诚负责宏观层面的把控，四个单元由两位导演执导，林默篇与KIKO篇几乎同时开机，拍摄周期大约为两个月。大家在一个唐探主创群里会看到彼此单元拍摄的内容，然后会相对地去寻找可吸收和采纳的地方。从团队组建来看，两个篇章各有编剧和开发团队，但制片组、美术组、服化道等方面都是兼顾两个篇章。这是基于制作周期和成本等多方考量后的尝试。如今网剧《唐探2》已经完结，“唐探IP”也完成了从导演、角色、情绪价值等多方面的“上新”。这也是爱奇艺与“唐探IP”携手共进的又一个注脚，而关于悬疑类型的深度探索，无论是“迷雾剧场”，还是“唐探”网剧系列，爱奇艺也正提供更多视角，让观众感受“悬疑图鉴”表达出的更多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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